。”叶婉宁躺在床上,用包袱当枕头,将整张床填了个满满当当。

见叶婉宁油盐不进,吊梢眼阿婆假意揉了揉眼睛,擦掉她那莫须有的眼泪,故意大声道,“真羡慕你们这些有钱人,能买得起卧票,可怜我一个老婆子,只能站着,还不知道要站多少天呢。”

啥有钱人,这是给她扣帽子呢?

谁不知道这年代最忌讳这个。

大伙出门都恨不得证明自己根正苗红,要是跟资本扯上关系,那是要被拉去批斗的。

果不其然,听到吊梢眼阿婆说叶婉宁是有钱人的话,隔壁几个包房有不少人探出头来,对叶婉宁指指点点,嘴里嘟嘟囔囔的,想必说的不是什么好话。

吊梢眼阿婆很是得意,她用这套方法,不知道整治过多少面皮薄的大姑娘小媳妇了。

想必眼前这个姑娘也是一样,顶多嘴硬一会,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给她让座。

吊梢眼阿婆又看了一眼卧铺。

这可是卧铺啊,还是最舒服的软卧,少说也得花个十来块钱。

要是占了去,那她这一路都可以不用再站着了,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目的地。

想到这,吊梢眼阿婆又是一番唱念做打,在地上又哭又闹,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,那逼真的表演,看得叶婉宁叹为观止。

要是没记错,这卧铺是她的吧?

给这没脸没皮的一弄,倒好像是她占了人便宜一样。

终于有人看不过眼,来替吊梢眼阿婆说话了,指责叶婉宁道,“你一个年轻姑娘,有手有脚的,站着不行嘛。”

“人家阿婆年纪都多大了,也不知道让一让她。”

“就是,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,爹妈怎么教的?”

众人的指责像箭一般,簌簌地朝叶婉宁射去。

大家争先恐后地开口,仿佛说慢了,自己就是那个不懂得尊老爱幼的人一样。

在大家的连番诘问下,跟叶婉宁同个包房的腼腆妹子都变了脸色,从身后拉了拉叶婉宁的衣角,小声道,“要不就让给她吧。”

叶婉宁面不改色地道,“那是我买的卧票,凭什么让给她,凭她不要脸啊?”

她揉了揉眼睛,将眼角擦得通红,看起来就像刚哭过的样子,委委屈屈地道,“阿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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